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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法融心活賜妙言意樂》法融心生活
持明恩師仁增塔欽開示
 
晃猴子說故事
-森林的秘密
 
   在遙遠的國度裡,有一個歷史悠久的王朝,這個王朝的皇宮座落在風景優美的青山綠水之間,前有潺潺溪流,後有悠悠古道,令人彷彿置身於優美的畫中,文人雅士亦歡喜聚集於此吟詩賦詞。國王愛才惜才,任用才德兼備的文武宰官來輔佐國王治理國家,使得人民能過著安樂幸福的日子。
   文宰相是國王的股肱之臣,極具才幹與見識,一肩承擔起國家的所有大小事務,輔助國王、分擔國事,鎮日在皇宮裡忙進忙出,極為受到其他同僚官員們的崇敬與愛戴。
   文宰相在處理完公事之後,喜歡到皇宮後面的古道尋幽訪勝,經常獨自一人走入森林中的神秘世界。宮裡的人對此極為好奇,各式各樣的謠言也不逕而走,時常有人竊竊私語地討論著宰相為何喜歡獨自一人走入森林裡,這樣的傳言自然也傳到宰相夫人的耳中,夫人對此傳聞感到極其不悅,心想:「國事繁忙,宰相為何還能經常到森林裡呢?該不會是去約會吧?」謠言以極快的速度傳遍宰相府,宰相夫人也開始對宰相顯露出不悅之色。
   有一天,宰相夫人終於忍不住了,以懷疑及不悅的口吻質問宰相:「你每天到森林裡做些什麼事呢?」宰相從容地答道:「我到森林裡,沒有做什麼事啊!只是去湖邊坐著而已。」宰相夫人對於這樣的回覆,當然不滿意,於是私下派奴僕跟隨宰相,暗中查看宰相在森林裡做些什麼事。
   但由於森林裡的古道遍佈荊棘,並不好走,奴僕好幾次都跟丟了,宰相夫人氣極了!對宰相更加不信任,認為宰相一定藏有外室。夫人心中緊張執著的情緒也愈來愈高漲,對宰相自然沒有好臉色,宰相說道:「我去森林裡,沒做什麼事啊!我怎麼可能跟別人約會,不是這樣的。我只是做我想做的事,即使我說了,妳也不明白,說了也沒用。」宰相夫人不耐煩地說:「你說給我聽,我一定會明白的,你快說給我聽。」宰相仍不願多說。
   宰相對於被自己的妻子與家人誤會一事,心裡難免介意,於是邀了好友到酒館喝酒訴苦解悶。朋友聽了宰相的事以後,也是滿心狐疑地問道:「您每天這樣看似偷偷摸摸地獨自走入森林裡,任誰都會感到奇怪與懷疑,有可能都會揣測你是否去做了不好的事,我也認為您可能有什麼問題啊!」宰相回答:「到森林裡只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,我非常喜歡,也是一件非常想做的事,但是我的親朋好友都冤枉我、誤解我,連身為好友的你,也認為我有問題,我真的很難過。」說畢,愁眉不展地喝著悶酒,當晚宰相自己回家後,當然也不好過。
   縱然宰相的家人對他有所不諒解,但他對於國事從未懈怠,依然積極處理公務。在忙碌之餘,仍然每天造訪森林。宰相夫人還是不放棄地很想知道森林裡到底藏有什麼秘密,於是再度派遣多位隨從正大光明地跟著宰相,不論宰相去那裡,隨從們就跟到那裡。
   有一天的黃昏,宰相忙完公務之後,又往皇宮後面的森林裡走去,古道上的枯樹枝被踩得喀吱喀吱作響,後面的隨從們也小心翼翼地跟隨宰相的腳步,深怕一不留意又跟丟了。而宰相就像識途老馬似地沿著小徑怡然自得地往前走,途中經過許多岔路,來到一個陡峭的山坡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山坡後,眼前出現的景象,令在場的所有人驚嘆不已,那是一座湖,碧綠的湖水倒映出優美的峰巒,蒼穹靄靄白雲像極一個純真且頑皮的孩子,一不小心跌落到湖裡嬉戲一般,天穹的蔚藍與湖水的翠綠交織成一幅絕美的景緻,彷如樂藝純熟的樂團合奏出天籟般的樂章。
宰相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了下來,專心地望著湖面許久不動,奴僕們心想:「宰相約會的對象應該快來了吧!」一群人安靜地左顧右盼,但始終未看到有任何人出現,約莫過了半個時辰,宰相從石頭上起身,準備打道回府,眾人也帶著滿懷的疑惑跟著離開。
宰相夫人聽到奴僕們的報告後,心想:「應該是今天約好的人未出現,沒關係!明天再繼續觀察。」這樣的情況發生在爾後的日子,宰相每天都同樣地坐在湖邊的石塊上專注地凝望湖面,總是大約半個時辰即離去。宰相夫人終於按捺不住,決定親自去湖邊看看。
   這一天,宰相夫人跟著隨從們,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湖邊,宰相依舊坐在石頭上凝視著湖面,並未因為夫人的到來而有所改變。宰相夫人決定現身走向宰相,不悅地質問:「你坐在這裡究竟在做什麼呢?什麼事也不做,你沒理由坐在這裡發呆啊!你腦袋有問題嗎?」宰相比了一個手勢小聲地說:「噓!小聲小聲,不要動,小聲。」眾人被宰相的這個舉動給弄糊塗了,大夥不約而同地環顧四周,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,但什麼也沒看到啊!又約莫半個時辰之後,宰相和往常一樣起身回府。
   回到府邸後,眾人好奇地追著宰相詢問,宰相仍然是同樣的回覆:「即使我說了,你們也聽不明白,沒用的。」事已至此,眾人對宰相的好奇心已到達最高點,此事在宰相府裡也鬧得沸沸揚揚,沒有一個答案。
   就這樣過了好幾天,宰相與隨從們依然每日來到湖邊,隨從們嘰嘰喳喳的聲音,引來宰相說:「噓!小聲小聲,不要動,小聲。」奴僕們說:「宰相大人,您就趕緊說了吧!以後我們就不吵您了。」這一回,宰相終於開口了,以沉靜的聲音說:「人的心就像一座湖,湖面若沒有被風吹拂而動盪,將會非常安靜、平靜,周圍的山巒、湛藍的天空和雲彩都會倒映在湖面上,此時我的心就如同一面鏡子,所以湖和我的心有著密切的相關,每當我前往蘭若處安坐在湖畔,我的心就會非常安靜、非常自在,猶如眼前這片平靜的湖面,一是外在美麗的湖面,二是內在平靜的心,當這兩者融合為一時,我了解了世間的真理和心的真理,自然而然外境所有的一切,我也都明瞭了。」眾人聽了,皆有所感觸,紛紛各自就近找了一塊石頭坐下,專注安靜地觀湖,試圖體會宰相所說的境界,這一幕,眾人莊嚴地坐在湖邊的景象,彷彿一幅山水畫般的恬靜而優雅。
心靈小甘露
水面平靜的時候,水中會出現各式各樣的顯現;當內心平靜時,止觀的境界也會出現,因此大成就者的止觀未出現在心裡前,心不動的方法是最好的一種力量,這就是故事裡所要教導我們的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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